杨光开门时一脸不高兴,樊星进来更是连个招呼都没打,迈着小内八颠颠往卧室跑。樊星生无可恋地跟进去,啪叽一坐在床上扮雕塑。

    杨光蹲在衣柜前倒腾东西,弄得满地狼藉,见后面半天没动静,回头问樊星:“被人强|暴啦?那应该高兴才对啊。”

    樊星一副晚娘脸,唉声叹气地说:“要是我突然失踪或者死了,身为好集美的你会不会每年清明节去街边给我烧点纸钱?”

    杨光当他放屁:“十亿一张的行么?”

    “别忘了再烧点金锭子银元宝什么的,毕竟咱是中国人,下面可能也用得到。”樊星往床上一摊,愁云惨淡万里凝,悲伤逆流发大水,呜呼哀哉:“天涯旧恨,独自凄凉人不问。”

    杨光牙根儿泛酸:“集美,你到底肿么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干净了。”

    “樊星!”杨光起身一个旋转跳跃,翻着白眼将手中的蕾丝丁字裤甩到樊星脸上,暴吼:“这么天大的喜事,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?集美情谊就此恩断义绝!”

    断就断吧……樊星扯下丁字裤,悔不当初:“我就那么一说……”

    杨光嘴里说绝交,身体倒挺诚实。转身飘到床上趴在樊星耳边,八卦道:“谁家帅哥点这么背?被你给糟蹋了。”

    回想起那一晚,樊星竟然红了耳尖。雅美碟,一脚将杨光从床上踹下去,不知是兴奋还是害臊来回打滚,“他那么滥情,不知道有没有艾|滋|病。”

    “老娘的腰啊……”杨光从地上爬起来,“你他妈不会戴套儿么?”

    那情种正在家享受柳若兰刚烤出来的拿破仑蛋糕,边吃边和他妈聊天。说起生日宴会的事,不问不知道,听说要邀请的名单,顾珩终于明白自家老爹这次来真格的了。

    顾意写完卷子从楼上下来,听见他俩聊天内容过去插嘴:“到时候我能不能叫几个同学来玩儿?”

    顾珩把吃不下的蛋糕推给他:“随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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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周上午没课,樊星猫在家里躲清闲,连顾白都没敢去找。他怕见着不该见的人,免得再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樊秋萍也难得闲下来,以前工作忙很少有时间陪儿子,现在终于逮着机会,也算该到了体现母爱的时候。

    果盘儿糕点接连往楼上送,见儿子乖乖在电脑桌前敲电脑,稀罕道:“以前有空就往顾家跑,这几天怎么不去了,跟人家吵架了?”

    樊星手一抖,电脑上敲出一串乱码。哪是吵架?简直就是起义!谁知道姓顾的又想什么缺德招数折磨自己呢,先躲几天再说。至于白月光……车到山前必有路,反正剧情早就不按书中走了,拿下与否只是时间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