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鬼们怕阴路留存的气息,没道理老祖宗察觉不出来,不能说还是不想说?

    陆迟心思百转,香和纸钱让给野鬼享用,回到巷子前再次召唤祖宗。

    陆辞不是随叫随到的阿猫阿狗,拿到糖心情颇好,又记起未成的事,再见一面小辈。

    陆迟说了野鬼的话,老祖宗苍白的脸色更添一抹阴霾。

    得到糖的喜悦荡然无存,陆辞压根感觉不出阴路为谁而设。

    除非不想让自己知道,更甚至不声不响剥夺了自己的灵觉!

    前者尚且好说,仍有一丝转圜的余地,陆辞有把握摆平,后者严重到手里的糖都不香的程度。

    陆辞顾不上谈清洁工的事,闪人回地府查阴路的事。

    陆迟来不及问,地府判官排得上号的都有谁,人就没了。

    邵父打电话询问进展,陆迟说了自己的看法:“再闯一次阴路。”

    邵父犹豫不决,鬼门关不好闯,何况儿子现在离不开氧气罩等一系列监护设备,万一走到半路人就没人,找谁说理去。

    陆家有保命的东西,陆迟踌躇要不要拿出来用在邵章身上。

    病房内的鬼听到邵父的对话,大眼瞪小眼只觉荒唐之极。

    邵章绞尽脑汁回忆:“一身白,从头白到脚,难道不是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?”

    “你撞上白无常了?”邵奶奶提心吊胆,“对方手里拿着锁链还是别的东西?”

    “没注意,瞥了一眼脸就昏了。”再醒来就到了医院,变成现在这种情况,邵章自觉挺丧。

    邵母纠结:“去是不去?”病床上的儿子虚弱到一碰即碎,挪动有风险。

    “陆家有护身的东西,就看对方舍不舍得拿出来卖人情。”邵爷爷心揪成团,什么事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丧气话咽回去,邵奶奶唉声叹气,留下来帮不上忙干着急,这事办的糊涂!

    邵章不明白:“重新走过有什么用?对方不一定再次现身走回头路,遇不上找谁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