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沈绪小有得意,如此胡里取闹一番,熟知原主的人绝对不会瞧出破绽。

    沈庭学倒是笑了起来,“原来是嫌博安没有好好关心你,闹小脾气呢。”自顾自拿起主意,“你和博安从小定的娃娃亲,一直因为年龄问题耽搁着,眼前你们都过了十八岁,也确实该将正式订婚提上日程。”

    正在起身的靳博安像被什么绊住脚跟,微顿的姿势恰被沈绪捕捉到。

    不不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沈绪想给男主使记眼色,靳博安毫无反应,但心里一定烦闷至极,捏住椅背的五指白中泛青。

    沈庭学自以为两人从小长大青梅竹马,闹得越凶爱得越深,当下就拍桌子定买卖。

    “小绪的生日就在月底,我也瞧你俩感情越来越浓厚,是时候该把亲事定下来。”

    伸手抚摸沈绪微卷的发丝,“早点做博安的老婆早点长大,爷爷快操.不动你的心了,叫博安多管着你吧!”

    不知道男主什么心情,反正沈绪是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这沈老先生也是醉了,凭借一己之力给他定好体.位,确定他未来必定做0,万一他孙子其实是个大猛1呢?

    沈绪被沈家的豪宅已经震惊得下巴脱落,所以看见接送两人上学的加长版劳斯莱斯也不觉得惊讶。

    靳博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双银白蚕丝手套,主动给少爷开门,沈绪愈发摸不准这个男主的脾性。

    他肯定是在忍受原主什么的。

    沈绪断定。

    想他一个可可怜怜的孤儿,被寄养在豪门大户里仰人鼻息,若是个意志不坚定的家伙,早已经服低做下,抱着原主大腿谄媚。

    靳博安则不然,他隐藏很深,既有知恩图报的一面,又有隐忍刻制的一面。

    不喜不怒,不卑不亢的人,难道不是最可怕的存在吗?

    豪车于林荫道间穿梭,男主保持沉默不语,侧首凝视车窗划过的美景,洋紫荆簇簇的花影宛若流动的紫云。

    风鸟与花树从不可辜负。

    靳博安似乎是笑了,唇角弯弯翘起,完美的侧颌线下方突显起性感的喉结,隐藏的锁骨从衬衫领口微微颤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