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言一惊:“你给自己下毒做什么?”

    秦墨却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,直接转了话锋:“你可有想好?”

    沈玉言一愣: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的仇家,想杀的人,可以说三个。”

    沈玉言顿时无语,他想起自己上辈子苦口婆心地帮助秦墨,努力让他成长地“健康”一点,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回了老路。

    绕了一大圈,或许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,自己或许本就不该掺和这些,秦墨有自己的路要走,不管是不是背后有阴谋,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“谁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。”沈玉言情绪顿时有些低落,恹恹道,“你要是真想报答我,就老老实实把毒解了。”

    秦墨摇头:“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把自己关回了屋子里。

    .....

    沈玉言当晚就失眠了。

    一闭上眼,全是前世临死前那个黑化了的秦墨拿着剑刺过来的模样,让他顿时遍体生寒。又一闭眼,是潼岚死后死不瞑目的样子,一旁站着眸中满是绝望的小秦墨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能迷迷糊糊睡过去,又开始疯狂做梦,梦中秦墨抱着他哭的嘶声裂肺,潼岚目光空洞,质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里,自己质问自己为什么上辈子要掺和那么多的事最后还把自己搭进去,最后猛然惊醒。

    烦躁的很,沈玉言不得不坐起来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秦墨自己给自己下的毒。

    那毒是一种慢性毒,虽不致命,但是每逢入夜必然会经脉剧痛,是一种及其折磨人的东西。秦墨是脑子秀逗了才会给自己下这种东西,为了什么?总不会是为了误杀自己而自责自我折磨吧?

    沈玉言想到这里,觉得这还真是秦墨干得出来的事,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。

    “都重活一世了,还得为这小祖宗操心。”

    隐身翻窗出去这样的事,沈玉言上一辈子没少干,但是大半夜偷偷翻进徒弟的屋子里,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干。

    小竹楼的窗子夜里并没有闭的很严实,沈玉言将自己身体缩成手掌大小,很轻松便从窗沿的缝隙里钻了进去,又隐了身子站立在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