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流逝，凌舒没等来施旻的回答，他耸下肩膀，泄气道:“哥哥，你坏。”
“只看过你发给我的。”
凌舒表示不信，想继续问，手机里传来声响，施旻拿起水杯喝了口水，他抓乱头发，略微低头，俯视着手机屏幕，平静道:“该睡了。”
“可我想……”
“现在很晚了，该睡觉了。”不等凌舒做反应，施旻率先道了晚安，还说了明天再见。
凌舒泄气，微张着嘴，不大情愿地从鼻腔里嗯了一声。
视频被挂断了。
他寂寞地躺在床上，朝天花板眨了眨眼睛。没什么睡意，凌舒下床走到窗边，推开窗户看着对面施家，施旻的那间卧室还亮着灯。
施旻是个大骗子，他根本没睡觉。
凌舒鼓着脸，拿手机拍下了施旻骗人的证据，准备用来和施旻当面对质。忽然听到楼下啪嗒的脆响声，他带着疑问推开门，踩着楼梯下了楼。他在开放式厨房看到了他家的边牧，摇着尾巴，嘴里叼着刚从盘子里斩获而来的肉骨头。
旁边碎掉的，是凌爸爸珍藏的红酒。
“linn，听话，坐下！”
边牧的屁股在空中摆了摆，它吐着舌头听话地坐在地板上。
“你怎么这么调皮，把爸爸的红酒打碎了！”凌舒摸着linn毛茸茸的头叱责着，红酒的香味传到他的鼻子里，他深吸了一口醉人了酒香，舌头舔了下牙齿，嘴里嘟囔:“它很好喝对吧。”
说给linn听，还是说给凌舒自己听，这个答案就不得而知了。
凌舒蹲下身，在柜子里翻其他的红酒。linn在旁边乖巧地舔自己找来的肉骨头。凌舒拿出一瓶相同的红酒，用开瓶器打开。他曲起腿，跪坐在地板上，凑近瓶口用鼻子闻了闻，“好香啊。”
凌舒吞了口口水。
“如果爸爸问起来红酒哪去了，我就说，linn不听话，把两瓶酒都打碎了。”凌舒对着linn咯咯笑，linn不知道自己背了黑锅，还以为小主人喜欢他，才对它笑了。它拿脸蹭了蹭凌舒的裤腿。
“这是对坏狗狗的惩罚。”
凌舒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红酒，砸砸嘴巴感慨这味道太醇厚了。他红着脸，歪头不满道:“施旻哥哥骗我，他和你一样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