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坐针毡,度秒如年。

    宽宏大量的陆粲京没有b着别人让开,自己坐在了陈染的对面。

    周临止仍坐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他僵y得像是雕像,每一块肌r0U都紧绷着调动力量,仿佛对抗千斤重担。

    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,是因为桌布下面她抬起了右腿,压在他的大腿上。

    ——要不然他刚才就站起来直接跑了。

    陈染幸灾乐祸地玩着手里的甜品叉。

    周临止用眼角的余光看。

    那小巧JiNg致的银叉一次又一次戳进JiNg美漂亮的小蛋糕里。戳烂平滑的巧克力层,刺进松软甜蜜的内芯,翻搅绵密的淡N油,碾碎点缀的车厘子。

    糖汁溅在雪白的浮雕甜品盘上,那甜品如他一样,被她分割零碎,粘稠狼藉,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她发现了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然后,压在他腿上的那条腿开始快乐地摇晃了。

    她的脚尖不着地,像乘上了高大的旋转木马一样晃来晃去。

    眼镜好像出了问题,午时的yAn光透过玻璃窗变得极其刺眼,在他的眼前折S出幻sE眩光。

    她在炫光中把那些甜腻而稀烂的碎片,一点一点送进嘴里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哥?”

    他猛地抬起头,陆粲京已经叫了他不知道有多少声。

    周临止和陆粲京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陆粲京在狐疑。

    ——周临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贼心虚,可能陆粲京只是单纯的疑问他怎么状态不对……但是他仓促垂下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