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客厅内,安倍益材,鬼舞辻中凉,鬼舞辻无惨,都围绕矮桌坐下,气氛稍有缓和。

    真要说起来,安倍益材的官职和鬼舞辻千姬差不多,然而前者是家中地位最高的人,而后者则只是挂闲职。

    安倍益材命令仆役给两人奉上热茶,微微叹气,“两位大人息怒,我也是早一刻才收到栗生大人的传信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已至中年,但是相貌却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,看起来文雅而又带着书卷气,完全不像是从事太膳大夫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说说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鬼舞辻中凉喝了一口茶,随后又觉得不合口味,皱眉放下。

    “早些时候,栗生大人突然派人来告诉我,有贵客前来,我儿修习阴阳术一道,必能祝您一臂之力。”

    鬼舞辻中凉眉头皱的更厉害了,“你儿子?我怎么没有听说过?能和道摩法师相提并论?”

    安倍益材对于鬼舞辻中凉的话有些不悦,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名气方面无法和冠绝京都道摩法师相比,“他可是我最骄傲的孩子,关于这一点我可是很自信的。”

    鬼舞辻无惨看着安倍益材神采飞扬的眼睛,心中莫名烦闷。

    “那就请他出来一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要看这个无名的阴阳师?”鬼舞辻中凉有些摸不清无惨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收到栗生大人传信以后,我就已经在让晴明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“鬼舞辻大人,父亲。”

    安倍晴明声音清朗的向几人见礼,他看起来与无惨同岁,气质疏冷而又知性,身着一袭紫色镶边的雪白狩衣,头戴立乌官帽。

    他不仅气质出众,样貌也可以说是京都内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,而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如琉璃般淡蓝色的瞳孔,以及立乌帽后束起的雪白长发,和同色的眉毛睫毛。

    像是高山上最为纯澈的雪,耀眼圣洁而又难以触摸。

    “这是晴明,浸淫阴阳术一道也有十年,虽不及其他法师的名声更甚,但是却是一个天才,将来必定名垂青史。”

    鬼舞辻中凉一时失语,没有想到普普通通的安倍益材,儿子真的和常人不太一样,单是这一头白发而容色不衰,就看起来十分神异。

    安倍晴明视线在鬼舞辻中凉和鬼舞辻无惨之间一转,就落在了无惨身上。